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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地报纸第一期(3)

【发布时间】:2006-04-23


大棚里长出好日子


李建民


任凭外面是冰天雪地,
北风呼啸刺透棉衣,
大棚里却是另一个世界,
春暖花开一片碧绿。

青椒、油菜、大西瓜,
扁豆、茄子、西红柿,
每一棵清脆欲滴的秧苗,
透着那一派勃勃生机。

党的扶贫政策如阳光普照,
科学种田把神化变成现实,
生活像芝麻开花节节高,
咱有幸赶上这太平盛世!

从此在这里与贫穷分手,
光景一天天走向富裕,
腰包鼓起心欢畅,
大棚里长出好日子……


《聆听岁月》后记

刘 延


  年过古稀,生活脚步慢了,便有了走走停停、回头看看的习惯。远景模糊了,但脑际总有一种声音萦绕不散。在如丝如竹、如瑟如磬、轻柔激越的声音里,我听到岁月的流动,那便是我生命的节律了。在博大的世界里,它显得很微弱,但却绵长。伴着阳光雨露的恩泽,迎着狂风恶浪的扑打,它总是抑抑扬扬,不断地响。
突然间,我产生了把这种感觉告知别人的欲望,渴望有三五知音听到这个声音,助我把老去的岁月定格在原有的地方。于是,在老伴的鼓励帮助和友人的积极支持下,我决定把那些记录着我生命符号的作品,出版过的和未结集出版的,收集在一起出一本“大书”,我给这本书命名《聆听岁月》。在整理书稿过程中,我生命的节律和景象,随之变得清晰了起来……
  西藏,曾经使我梦魂牵绕,我真正的人生、我的爱情、我的家、我的文学都在那儿开始。在那里的二十年间,我有了一大群亲如兄弟姐妹的藏汉族战友、同事、友人,我的工作、生活和感情,铸成了一本薄薄的散文集《彩虹升起的地方》以及许多歌词和演唱作品。当年写歌词《远飞的大雁》时向往北京,如今在北京听《远飞的大雁》时向往西藏。西藏的二十年是我生命中最美丽的一段。如今,多少情爱欢乐和苦涩艰辛,已都成了记忆,因此我把写西藏的、带着我美丽记忆的作品放在这本书的首位,把它叫做“西藏记忆”。
  六十年代末,做“西藏人”的梦破灭后,我不情愿地、颇凄惨地到了北京。我出生在四面环山的川南小城,走出山坳又当兵到了高山之巅的西藏,山水伴我几十年,我依恋山水而拒绝和爱人到北京。在不可思议的无可选择中,我还是成了北京人。在一天天一年年地融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逐渐感受到它与世齐高的伟大辉煌,感受到它与国家民族梦魂相依的忠魂义胆民风,感受到它小胡同的独有情调和宫墙绿柳的美丽。感受着,书写着,产生了我的第二本书《跳舞去》。这次,我把它重新充实调整,成了本书的第二部分“心曲初成”。
不知不觉中,我已面临创作上的箭在弦上之势了。丛书和刊物专栏的定向采写,促使我走近英模,走近名家,走近更广阔的生活。我慢慢从“花燃山色里,柳卧水声中”的恬静闲散写作状态中,被激发变得勤奋了起来,不断被所写的人和事呼唤着、滋养着、推动着。小厂厂长穆振民,大厂厂长肖乐章,“小角色”宋戈,“大总统”石维坚,在没有航标的海中航行的女企业家袁懋章,把卑微变得伟大的盲人大学生高振海,残疾人技师张敬民,全国优秀教师金牌得主蔡福全,以及焕发着民族传统美德之光的“大辣椒”李静……他们的敬业、坚韧、胆识、开创、仁爱的精神,是光是镜,把我照得通体透明。他们的精神是来自灵山圣地的活水,给我的生活和精神注以活力,我以“短笛无腔”的水平,“信口吹”出了“活水堪歌”这组文章。
  “天高月明”中写的人物,按我老家乡亲们的习俗看法,他们都是天上的星宿,是星宿中的文曲星,因此他们在文学界都有超人的成就,在品德上都有内练之功。通过这三十多位作家的采访,在为人为文的领地,我受到了三十多次冶炼,心变得厚重而平实起来。我一直努力想把几位大家的精神风貌简明准确地勾画出来留给读者,尤其是沙汀、艾芜二老,在我采访后不久就相继去世了,我是采访他们的最后一人。随后,阳翰笙先生、冰心先生、叶君健先生、严文井先生也相继离去,感伤之余,我庆幸自己的作品中已留下了他们的音容笑貌和对后来者的期盼指点。同时,我也时常咀嚼着从维熙讲的那个古老的故事,刘恒那个充满亲情味儿的“登山说”,“呆汉”张中行所说的“道”,写政治美文的梁衡说辛弃疾叹口气都是一首好诗,马丽华说她要一百零一次选择苦难,雷抒雁说曲解、玩弄诗的诗人会消亡,听到“中华文化”就来劲儿的周汝昌老先生调侃自己读了小半辈子外文竟然没变成半个洋鬼子……
  鲜活的人品、文品,独特的思维、个性,离奇曲折的人生经历和创作历程,光焰熠熠的文学成就,使我看到了一个众星璀璨的天空。它们的光辉,有时聚集一起,恰似一轮明月端端照在我头上,天空便格外地高格外地晴明。于是,我把这组文章冠以“天高月明”。
还须赘言的是,在“西藏记忆”的末尾,收入了与我在西藏和北京共同生活了四十年的爱人胡然的两篇作品,这种越轨之举,为的是长久地纪念他,抚慰他那颗爱西藏、爱文艺而志未酬身先卒的憾然之心。
  最后,我要深深地、深深地感激《西藏日报》《西藏文学》《北京日报》《北京晚报》《中国校园文学》……的领导和编辑们,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为我提供园地,督促我去耕耘,肯定我每次微小的收获,我的名字便不会出现在北京作家的名录里,我的书就不会出现在读者的面前。
  我还要感激给过我各种鼓励帮助支持的之光、玉林以及小文友红孩、宗远、国培、胜利……此外,还有多次辛勤陪我采访拍照,为我留下许多珍贵照片的宋戈。
我在这里向你们一一敬礼了!

2005年9月初草于马坡花园
9月中改于花园路8号